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揆(kuí)揣测明恕斋先生曾经担任献县令是个好官他任太平府

2022-12-03 02:53:17 发布 浏览 839 次

]揆(kuí):揣测。

明恕斋先生曾经担任献县令,是个好官。他任太平府知府时,因为一宗疑案,换上便装亲自查访。偶然在一座小庙里休息,庙里的和尚八十多岁了,见了他合掌肃立,呼唤他的徒弟备茶。徒弟在远处应声说:“太守要来了,可以先请客人在别的屋子里休息。”和尚回答说:“太守已经到了,赶快献茶来。”明公大吃一惊说:“怎么知道我要来?”和尚回答说:“大人是一郡之主,一举一动,全郡都知道,岂止我老和尚一人知道!”又问:“你怎么认识我?”回答说:“太守不能认识郡中所有的人,全郡的人谁不认识太守呢。”又问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事出来?”和尚说:“是为某件案子的事而来,双方早就派了他们的同伙,分散在您经过的路上了,不过都假装不认识大人。”明公听了,若有所失,又问:“你怎么不佯装不认识我呢?”

老僧急忙跪下磕头,说:“死罪死罪!就想等大人这么问呢。大人作为一郡之主,政绩不比汉代名臣龚遂、黄霸差,但是让百姓心中稍嫌不足的就是喜欢微服私访。这不仅容易让那些大奸大恶设计迷惑您,就是乡里小民,谁没有亲朋好友,谁没有恩怨呢?访查到甲的朋友,那么甲就有理而乙就没有理;访查到乙的同伙,甲就没理而乙就有理。询问到与当事人有仇的,那么当事人肯定没理;寻访到与当事人有恩的,那么当事人肯定有理。至于妇女小孩,所见所闻不真实;衰翁病婆,话语糊涂,这些能作为定案的根据吗?大人亲自访查还是这样,如果再依靠别人的所见所闻来定案,能有好效果吗?而且,私访的弊端,不仅仅体现在听到诉状这一点上。民情败坏,私访也有害,在修河渠、筑堤堰上尤为突出。小民只顾自身的利益,当水有利于自己时,就竭力拦截下来满足自己的需要;当水成为祸患时,就把邻里当做沟壑,这就是他们的神机妙算。谁肯出面根据地形的大局,制定长久的治水计划呢?老僧是世外之人,本来不应该干预人世间的事物,更何况官府的事务?但是佛法慈悲,舍身帮助众人,只要有利于大众,本来就应该冒死直言相告。望大人明察。”明公认真思考老僧的一番话,不再私访,径直回府了。第二天,明公派衙役给老和尚送钱粮。衙役回来向他报告说:“大人回府后,老和尚对他的徒弟们说:‘我的心事已经了结。’竟然安详地辞世了。”

杨汶川先生曾经讲过这件事,姚安公说:“凡是审案断案,只要虚心研究观察,真伪就会明了,过分相信别人,过分相信自己,都是不对的。过分听信别人的弊端,正如老僧所讲的;盲目相信自己的害处,也有说不完的例子。哪里再有一个老和尚,也为我们说法啊!”

一恶少感寒疾,昏愦中魂已出舍,伥伥无所适。见有人来往,随之同行。不觉至冥司,遇一吏,其故人也。为检籍良久,蹙额曰:“君多忤父母,于法当付镬汤狱。今寿尚未终,可且反,寿终再来受报可也。”恶少惶怖,叩首求解脱。吏摇首曰:“此罪至重,微我难解脱,即释迦牟尼亦无能为力也。”恶少泣涕求不已。吏沉思曰:“有一故事,君知乎?一禅师登座,问:‘虎颔下铃,何人能解?’众未及对,一沙弥曰:‘何不令系铃人解。’得罪父母,还向父母忏悔,或希冀可免乎!”少年虑罪业深重,非一时所可忏悔。吏笑曰:“又有一故事,君不闻杀猪王屠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乎?”遣一鬼送之归,霍然遂愈。自是洗心涤虑,转为父母所爱怜。后年七十馀乃终。虽不知其果免地狱否,然观其得寿如是,似已许忏悔矣。

有个品行恶劣的年轻人得了伤寒病,昏迷中灵魂离开了肉体,迷茫困惑不知往哪里去。见有人来来往往,就跟着一起走。不知不觉到了阴曹地府,遇见一个小吏,正好是熟人。小吏替他翻生死簿查了很久,皱着眉头说:“你太不孝顺父母,按律条应当下油锅。现在你寿命还没完结,可以先回去,寿命完结了再来受报应吧。”这个年轻人吓坏了,磕头请求解救。小吏摇头说:“这种罪过很重,不但我解救不了,就是释迦牟尼也无能为力。”年轻人痛哭流涕哀求不止。小吏想了一会儿说:“有一个故事,你知道吗?一个禅师登上法座问:‘老虎脖子上的铃铛,谁能解下来?’大家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个小和尚说:‘为什么不叫系铃人去解。’得罪了父母,还是向父母悔罪,或许有希望免罪吧!”年轻人担心罪恶太重,不是一时忏悔就能有效的。小吏笑着说:“还有一个故事,你没听说杀猪的王屠户,放下屠刀,立刻成了佛吗?”地府派一名鬼卒送他回去,他的病一下子就好了。从此他洗心革面,反而得到了父母的怜爱,后来活到七十多岁才死。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免除了地狱的报应,可看他这么长寿,他似乎已获准悔过了。

毛其人言:有耿某者,勇而悍。山行遇虎,奋一梃与斗,虎竟避去,自以为中黄、佽飞之流也]。偶闻某寺后多鬼,时嬲醉人,愤往驱逐。有好事者数人随之往。至则日薄暮,乃纵饮至夜,坐后垣上待其来。二鼓后,隐隐闻啸声,乃大呼曰:“耿某在此!”倏人影无数,涌而至,皆吃吃笑曰:“是尔耶,易与耳。”耿怒跃下,则鸟兽散去,遥呼其名而詈之,东逐则在西,西逐则在东,此没彼出,倏忽千变。耿旋转如风轮,终不见一鬼,疲极欲返,则嘲笑以激之,渐引渐远。突一奇鬼当路立,锯牙电目,张爪欲搏。急奋拳一击,忽噭然自仆,指已折,掌已裂矣,乃误击墓碑上也。群鬼合声曰:“勇哉!”瞥然俱杳。诸壁上观者闻耿呼痛,共持炬舁归]。卧数日,乃能起,右手遂废。从此猛气都尽,竟唾面自干焉。夫能与虓虎敌,而不能不为鬼所困,虎斗力,鬼斗智也。以有限之力,欲胜无穷之变幻,非天下之痴人乎?然一惩即戒,毅然自返,虽谓之大智慧人,亦可也。

]中黄:亦称“中黄伯”,古代勇士。佽(cì)飞:即佽非,春秋时期楚国勇士,力能斩蛟。

]舁(yú):抬。

毛其人说:有个耿某,勇猛凶狠。走山路时碰上老虎,挥舞一根木棒就和老虎搏斗,老虎竟然躲开逃走了,他自以为属于中黄、佽飞一类勇士。有一次,偶尔听说某寺院后面有鬼,时常作弄喝醉的人,耿某很生气,愤愤地赶去驱逐那些鬼。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人跟着耿某前往。到寺院时,天已黄昏,大家痛饮到夜晚,然后坐在后墙上等鬼群出现。二更后,隐隐约约听到呼啸声,耿某就大声喊道:“耿某人在这里!”一下子无数人影,汹涌而至,都“吃吃”地笑着,说:“是你呀,容易对付的。”耿某愤怒地跳下墙头,人影就作鸟兽散,还远远地喊耿某的名字,臭骂他,耿某追到东面;它们跑到西面;追到西面,又跑到东面;这里不见那里又出现了,转眼间千变万化。耿某像风车一样团团转,始终见不到一个鬼,累极了,就想回去,那些鬼又嘲笑着激怒他,把他越引越远。突然,耿某看见一个奇怪的鬼站在路中间,牙齿像锯子,眼光像闪电,张牙舞爪,想和耿某搏斗。耿某急忙用力一拳打过去,突然自己大叫一声倒在地上,手指骨头都断了,手掌也裂开了,原来是错打在墓碑上。群鬼一起喊道:“真勇敢啊!”一转眼都不见了。在墙头上观看的人听到耿某痛苦的叫喊,一起举着火把,把耿某抬回家去。躺了几天,他才能起床,右手因此就残废了。从此,耿某的刚猛之气消除,被人唾了一脸也不擦。能与咆哮的猛虎相搏,却不能不被鬼围困,虎是以力气相斗,鬼是以智谋相斗的呀。想用有限的力气,去战胜无穷的变幻,这不是天底下的痴人吗?不过,耿某受一次惩罚后就自戒,毅然回头了,说他是有大智慧的人,也是可以的。

沧州一带海滨煮盐之地,谓之灶泡。袤延数百里,并斥卤不可耕种,荒草粘天,略如塞外,故狼多窟穴于其中。捕之者掘地为阱,深数尺,广三四尺,以板覆其上,中凿圆孔如盂大,略如枷状。人蹲阱中,携犬子或豚子,击使嗥叫。狼闻声而至,必以足探孔中攫之。人即握其足立起,肩以归。狼隔一板,爪牙无所施其利也。然或遇其群行,则亦能搏噬。故见人则以喙据地嗥,众狼毕集,若号令然,亦颇为行客道途患。有富室偶得二小狼,与家犬杂畜,亦与犬相安。稍长,亦颇驯,竟忘其为狼。一日,主人昼寝厅事,闻群犬呜呜作怒声,惊起周视,无一人。再就枕将寐,犬又如前。乃伪睡以俟,则二狼伺其未觉,将啮其喉,犬阻之不使前也。乃杀而取其革。此事从侄虞惇言。狼子野心,信不诬哉!然野心不过遁逸耳;阳为亲昵,而阴怀不测,更不止于野心矣。兽不足道,此人何取而自贻患耶!

沧州一带海边煮盐的地方,叫做“灶泡”。方圆几百里,都是盐碱地,不能耕种,荒草连天,有点儿像塞外,所以很多狼在那里挖洞筑巢。捕狼人挖开地面做成陷阱,深约几尺,阔三四尺,把木板盖在上面,木板中间凿一个圆孔,有盆子大小,有点儿像枷锁的样子。人蹲在陷阱里,带着小狗或小猪,打它们,让它们叫唤。狼听到喊声就跑过来,一定会用脚伸到木板洞里探查。人马上抓紧狼脚站起来,背在肩上跑回家去。狼隔着一层板,爪子牙齿都无法抓咬到人。但是遇到狼群,人也会被咬死的。所以,狼一见有人,就把嘴靠近地面嗥叫,狼群就集中过来,好像听到号令一样,这也成为赶路人在旅途上的祸患。有个富户意外得到两只小狼,就把它们放到家里的狗群里一起养,小狼和狗也能平安相处。小狼长大了,也很驯良,主人已经忘记它们是狼了。有一天,主人在客厅午睡,听到狗群发出愤怒的“呜呜”声,他吃了一惊,起来四处查看,没有看见什么人。当他靠着枕头又要睡觉时,狗群又像前面一样发出叫声。于是,他装假睡着,静静等待,原来那两只狼想趁主人没有发觉,要咬主人的喉咙,狗群在阻止,不让狼靠近主人。主人就把两只狼杀了,剥下狼皮。这件事是堂侄虞惇说的。狼子野心这句话,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啊!不过,说野心不过指想要逃跑而已;表面上亲热,暗地里心怀不轨,就不仅仅是野心了。野兽的本性不值得一说,这个人为什么给自己制造祸患呢!

北方之桥,施栏楯以防失足而已。闽中多雨,皆于桥上覆以屋,以庇行人。邱二田言:有人夜中遇雨,趋桥屋。先有一吏携案牍,与军役押数人避屋下,枷锁琅然。知为官府录囚,惧不敢近,但畏缩于一隅。中一囚号哭不止,吏叱曰:“此时知惧,何如当日勿作耶?”囚泣曰:“吾为吾师所误也。吾师日讲学,凡鬼神报应之说,皆斥为佛氏之妄语。吾信其言,窃以为机械能深,弥缝能巧,则种种惟所欲为,可以终身不败露;百年之后,气反太虚,冥冥漠漠,并毁誉不闻,何惮而不恣吾意乎!不虞地狱非诬,冥王果有。始知为其所卖,故悔而自悲也。”又一囚曰:“尔之堕落由信儒,我则以信佛误也。佛家之说,谓虽造恶业,功德即可以消灭;虽堕地狱,经忏即可以超度。吾以为生前焚香布施,殁后延僧持诵,皆非吾力所不能。既有佛法护持,则无所不为,亦非地府所能治。不虞所谓罪福,乃论作事之善恶,非论舍财之多少。金钱虚耗,舂煮难逃。向非恃佛之故,又安敢纵恣至此耶?”语讫长号。诸囚亦皆痛哭。乃知其非人也。

夫六经具在,不谓无鬼神;三藏所谈,非以敛财赂。自儒者沽名,佛者渔利,其流弊遂至此极。佛本异教,缁徒借是以谋生,是未足为责。儒者亦何必乃尔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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